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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0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……他比你高了一个头还有多。”    “打架又不是光看个头!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那就是他们第一次正面冲突。    再见到靳远已是几周后的事了,南桥和沈茜放学以后共同走了一段路,然后分别。    回家的路上有一条小巷子,南桥走在昏暗的路灯下,忽然听见前面有不小的动静。    □□个人围着一个人,带着脏话骂骂咧咧的,个个撸着袖子……要打架的征兆。    她听见有人笑着说:“还挺硬气嘛,这种情况还不道歉,想死啊?”    “信不信我们把你打得今后再也唱不出歌来?哎,还是把你那手给挑了吧,弹不出吉他的人还搞什么音乐啊?”    哄笑声不绝于耳。    一片嘈杂中,人群中的少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,好半天才漠然地说了一句:“要打就打,尽说些屁话浪费时间。”    那群人被激怒了,立马开始动手。    南桥本来是转身想跑的,这样的场景不是她有胆量直面的,不惹事才是第一准则。    可她跑了没几步,又顿住了脚。    她认出来了,那个直挺挺的身姿,那个冷冰冰的声音……是他。    她莫名其妙想起邻居闲谈时说起的那些事,父母不要他了,他四处厮混打工,想要攒钱给阿婆治病……    其实恨不起来。    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忽然大声叫起来:“警察来了!快跑啊,警察来了!”    那群人呼啦啦一下像是受惊的鸟,转身四散开来。    南桥也拼命往巷子外面跑,却被一个追上来的人抓住马尾往旁边的墙上耸去。    那人骂道:“是你他妈报的警?”    南桥答不出话来,因为墙上有凹凸不平的砖块,她的额头重重地撞了上去,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沿着轮廓慢慢地淌了下来。    剧痛难当,但她怕的却不是痛。    伸手惊慌失措地一摸,她看见了暗红色的血液,心乱如麻。    会留疤。    会长成难看的印记。    去不掉了。    那人跑了。    南桥蹲在原地都快哭了。    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,有人慢慢地走到了她旁边。    “你,没事吧?”他的声音有些迟疑。    南桥转过头来,红着眼睛看他,不说话。    他的样子比她狼狈了不知多少倍,头发乱七八糟的,脸上青了一块,下巴也有点肿。    看见南桥流血了,他有点无措地蹲下来,想找点什么替她止血。    实在没带纸巾在身上,他有点尴尬,想学电视里演的那样撕下一块衣角替她包一包,结果……可能是衣服质量太好了,撕了好几下,纹丝不动。    结果更尴尬。    南桥破涕为笑,摆摆手,从书包里拿出红领巾,往额头上轻轻地碰。    嘶——她倒吸一口凉气。    结果抬头再看靳远,他的表情比她还扭曲。    实在是很想笑。    靳远问她:“你没事吧?要不要去医院?”    南桥想到会长疤这件事心里就难受,摇摇头,把红领巾收了起来。    “这下才真是鲜血染红的了。”她自嘲地说。    “起来吧,别坐地上。”靳远把手伸给她。    南桥抬头看,那双修长的手长了很多茧,厚厚的,也许是做了太多家务,也许是弹吉他所致。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双手,却充满了与他年纪不符的岁月感。    她握住了那只手,稳稳地站起身来。    靳远一声不吭地送她回家。    她间或问一两句:“他们干什么找你麻烦?”    “搞音乐,争场子。”    “这么小年纪不读书,你觉得搞音乐有前途吗?”    “那你觉得,读书有前途?”    “有。”    “对我来说没有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那一天,虽然若无其事地和他说着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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