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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思慕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北楼兄,你去哪儿了?”司年刚散学,就遇到从后山出来的顾浔,从卫抒身后蹿出来,拿着两个包子就走了过去。    “多谢。”顾浔接过一个,顺道揽过司年的肩,看他身后打算去巡山的卫抒一眼,小声道,“如果我说我把你师父揍了,会不会进渊涯?”    “吹吧你,你这小身板儿能揍得了我师父?”司年吃着包子,话说得翁嗡的,“再说,渊涯哪儿有那么好进,杀人放火都不一定能,除非你十恶不赦。”    十恶不赦?啧,果真不好进,这四个字顾浔脑中回味片刻。他拍拍司年的肩,没事儿一样,“走,后山晒太阳去。”    “等等等等,我把书拿给大师兄帮我带回去。”司年被顾浔一箍,人拖老远,像忽然发现了什么,“北楼兄,你力气怎么忽然那么大了?”    “艹……失策。”顾浔忘了灵力已经恢复,方才没控制好力度,偏头转移话题,“有吗?书你还送不送了?”    司年把书拿给卫抒,卫抒看顾浔的眼神三分恨铁不成钢,七分想吃人,篡着司年的书只交代了一句,“功课重要,切勿贪玩。”    司年挠挠后脑勺,点头应道,“知道知道,那……大师兄,我先走了?”    两人没走出两步,就遇到了周焕野他们,上次揍了人以后,这还是头一次冤家路窄。    本以为又得动动手,顾浔还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,没想到,周焕野携身后弟子忽然单膝跪在了他面前。    靠?!他们莫不是被太阴擂折磨疯了??    “……”面前这堪比求婚的阵仗不可谓不震撼,顾浔皮笑肉不笑,“你们落梵山寻仇的方式……还真是别出心裁。”    “我周某人今日携落梵山三百弟子来找北楼兄,并非寻仇!”魁梧的周焕野尽量把煽情的话说得情真意切,“我们本就是乡野莽夫,虽有心入道,但骨子里有些劣性实在难以根除,之前说的那些话,是周某人莽撞冒犯了!”    “……”他前几天才打了人,今天周焕野就如此深情款款站他门外道歉了……这画风转变,实在有点儿太快,“……我想我们之间,可能有误会。要不你先起来——”    “不起!顾兄一日不答应做我们老大,我们就一日不起!”    “做老大!不起来!”身后的人整齐划一帮腔。    “??”顾浔全程一头雾水,他是怎么他们了,搞那么夸张??    “那日后山,是顾兄,不计前嫌,大义上前!”周焕野差点儿说哭,“只身一人犯险,救我落梵山弟子于危难水火中!我等——”    “你等等。”顾浔算是听明白二三,他屈膝蹲下,与周焕野平起平坐,“你误会了,我这人记仇得很,只身犯险救你们真是不我本意。只是路过,顺道而已。”    “我懂。”周焕野狠狠点头,“古来圣人向来讲究‘做好事不留名’,北楼兄如此高风亮节,周某人实在感动佩服!”    “……”顾浔扶额无奈,他还以为这莽夫真懂了。他长叹口气,道,“起来吧。”    “大哥这是认我们了?!”    “……”不认能成吗?不认就得被这三百多人跪得折寿!    “大哥,浔哥!”顾浔才转身,就听到身后洪亮怒吼,“从此我周焕野唯浔哥马首是瞻!”    “……”司年得了启发,笑得直不起腰,也打趣他,“浔哥,有本事啊?哈哈哈……”    *    十五将至,四大仙门的弟子没日没夜训练着。    半座清陵都在舞刀弄枪,另外半座在吟诗颂词。    太阴擂不是真打擂。按历年规矩,皆是由清陵神君随机出一题作答。    至于出什么?什么范围内?没人猜得到。清陵神君经过沧海桑田那么多年,吃过的盐都可以给他们铺成路走了。    在一众勤奋好学者面前,顾浔和司年两个不学无术的,显得太格格不入。    北楼后院有块空旷的草坪,那里阳光足,躺着也舒服。    “喂,昨夜让你探风,你师父什么时候走?”顾浔枕着手,叠着二郎腿,俨然一副二世祖模样。    “我忙着给大师兄做香囊呢,哪有时间替你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?”司年不一样,并腿还算端庄地坐着,膝上放本书作伪装,手里却拿着绣花针绣荷包。    顾浔不满意了,“大师兄,大师兄,你这一天到晚大师兄的,你怎不粘人身上??”    “大师兄待我好,我当然粘他。”司年嘀咕,“你还不是一天到晚粘着师祖。”    “我哪里粘他了?”    “你同我说话,三句两句不离他,还说没有——”    顾浔掀起眼,凝了司年一眼,觉得他蓄意挑事儿,司年立马闭了嘴,没想到他问,“你觉得他待我如何?”    “师祖?待你……”司年想想,中肯评价,“宛若慈祥的老父亲!”    “艹……”怎么那么不会说话?!他就怕司年说的话一语成谶,他把人搁心上了,人家要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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